他在一边坐下,忽然想起来主人还没有请他坐,顿时有点尴尬的想起身,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没有动。
从容千珑一次次主动找上门,庄泾肋自以为对他动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倒是容千珑,不会不知道自己那张脸有多稀奇,还一次次接近他,又那么温柔,甚至讨好。
如今真相大白,被算计的感觉尤为强烈。
如果容千珑带着目的接近他,那他的动心算什么?
庄泾肋在边疆勇猛无畏,在暴-力发泄的同时也助长了他的烈性。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虽不会像莽夫一样失态,但会明显挂在脸上。
他的生气不加掩饰,愤怒的望着容千珑,没有冲过去大声质问,是因为他心中始终萦绕着一种感觉。
是那日在寺院中,他照顾生病的容千珑时出现的感觉,谨慎与冲动并行,既怕自己动作粗鲁弄伤了不堪一击的容千珑,又想试探容千珑能承受的地步。
他好生照看了容千珑那么久,离开寺院时都觉得自己要立地成佛了。
想着那时容千珑躺在他臂弯时的重量,他声音稳定了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才是皇子?”
“是。”容千珑出乎意料的坦诚。
“你!”庄泾肋被他平静的回答彻底惹怒了,他觉得难道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同他解释自己为何要接近他,求他原谅自己吗?
容千珑望着他:“你似乎很生气。”
他始终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庄泾肋旁边,神色略微带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