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敏锐。”静善王平静的赞赏他的感知,“你碍了我的路。”
庄泾肋退到一边,静善王从他面前经过,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容千珑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睁开眼睛,他担心容璟当时没有在意含饴院,于是艰难的起床,坐在旧案前开始磨墨,他磨的着急,连指甲临近的指节骨的皮都磨破了。
他来不及在意,拿出宣纸开始写字:殿下安好,数月前
他手中的笔尾被人轻轻握住,容千珑眼睛盯在笔尖上,因病中而思绪迟钝,还疑惑为何控制不动毛笔了,手中的毛笔就被抽走,在他指尖留下一点墨。
他终于反应过来抬头往上看,一张来不及看清的脸迅速放大,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轻触即离后他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他掐着自己手指迫使自己冷静:“哥哥。”
容璟将他桌上的信纸拿起,轻声念叨:“殿下安好…我早说过你不将我当成兄长,如今是,从前也是。”
“胡说。”
“我胡说?”容璟手掌压在他肩膀上逐渐用力,“从前嫉妒我,每每见我都像见了敌人,哪有半点对兄长的尊敬?知道我不是你亲哥,你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容千珑久久不能言,他依然抬头望着容璟这张几月不见得脸,他以为自己已经在忙碌中忘却,如今一见便知自己自欺欺人的,夜夜梦里相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