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皇子,一道指令能把他关大牢里,他父亲都要束手无策,却一次次的放过他,现在碰上,不仅同他说话,还给他糖吃。

庄泾肋有些羞愧,因为他这几个月没闲着,同各类朋友吃酒玩乐,既有世家子弟,又有江湖汉子,家里妾氏没少垂怜,花酒也没少吃。

而容千珑,就这么一个人,身边连侍从都没有,守着一方小天地,念经抄经。庄泾肋目光从桌案上那一摞高高低低的宣纸上收回。

庄泾肋只能狼狈的说一句:“是,是么?明明是你不太一样了。”

容千珑也有些心不在焉,庄泾肋劝他:“你不要太担心太子和皇后,倒是你,不如我留些人护着你吧,你放心他们在暗处,不会影响你。”

“不用。”容千珑说:“暗处已经有人了,不过谢谢你。”

“嗐…”庄泾肋佯装责怪:“同我还说什么谢谢,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若是你有什么事,我罪过可就大了。”

又聊了没几句,庄泾肋就觉得自己坐立不安,额角出汗自己还忍不住的咽口水,最后只好嘱咐容千珑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次日一早他胡乱吃几口素包子,便又来找人。

容千珑昨夜思虑太过不出意外的病倒了,庄泾肋一直知道他身子不大好,但没想到这么点事就能让他坏掉。

与静善王派来的侍从一起伺候容千珑,许多事他都抢着做,以至于静善王的人只是无所事事的守着。

容千珑疲惫的睁开眼睛时,庄泾肋一边叫着哎呦,一边小心的将容千珑扶坐起来:“眼下都晌午了,在不醒过来就要饿坏了,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