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容千珑对他的依赖简直不要太幸福,容璟面上不表露,心里早就是一汪甜水了。

他躺在枕头上假装柳下惠,任凭容千珑给他宽衣解带,又听一声倒吸凉气,容千珑心疼又小心的碰了碰他伤口包扎之外的皮肤。

简直像是触在了心尖软肉上,容璟下-腹腾的热起来。

外头大雪压坏了葡萄架,容千珑吓了一跳迅速缩回容璟怀里,拉过被子将两人脑袋都蒙住。

气息打在被子上,容璟整个人都懵住了,相当长的时间失去了反应能力,直到容千珑觉得热把被子一掀,脑袋拱在他颈窝,带着哭腔外:“外面什么东西,是不是又有人丢东西进来了。”

“不怕。”容璟无奈的拍他的背,恨自己疏忽,竟然让这种事有机会被容千珑撞见。“像是架子被雪压倒了,要不我去看看?”

“不要不要。”容千珑当即拒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就在我旁边,不准出去。”

“好。”容璟轻抚他的脊背。

容千珑心脏如擂鼓,砰砰砰好半天,直到他觉得不怕了,仍然跳动的没有任何平缓迹象。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手指和皮肤发麻,腰窝和耳朵发痒。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想着容璟见多识广没有什么能难得到无所不能的兄长,便想问一问,他抬起头看见容璟平滑的下颌,和脖颈上滚动的喉结。

容千珑忽然说不出话,视线缓而慢的上移,对上容璟黑暗中波澜不惊的眼睛。

兄长真好看,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他奇怪的陷入强烈的失落中,好像容璟在离他远去,不是作为兄长离他远去,而是作为容璟本人,在离他越来越远。

当然这不是真的,容璟永远都不会产生要离开他的念头,但此时此刻,容千珑害怕的就是这个,并为自己患得患失的幻想真心实意的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