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珑觉得“作乐”一词很奇怪,但想起刚才容璟说的话,便没有出声。
“传到了你我手中,不就是没传到京中?”容璟满不在乎的擦着匕首上的血水。
“赵太傅挟功自重时已天命之年,前朝也撰过他的功劳簿。他与皇上的恩恩怨怨难分错对,我知道你从中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答应过我放他回原籍此事便了。”
容璟头还微微低着,只眼睛抬上来睨着他:“我答应过你么?”
李言思一怔,当时赵太傅被皇上削了不少的权,容璟也掌握了他勾结朝臣,引导朝中舆论的证据,但是容璟当着赵太傅的面把证据一把火烧了。
李言思赶到赵府时,容璟与赵太傅火光中对立,赵太傅老态龙钟,面露恐惧。听容璟说道:“孤不想由父皇定夺你,也不稀罕什么大啟律法。”
赵太傅狼狈后退,容璟向前逼近:“孤会让你妻离子散,众叛亲离,千夫所指,就像你对孤的母后做过的事。等你生不如死时,孤会大发慈悲,赏你凌迟。”
“殿下!”李言思冲上去,他与容璟一条心,自然觉得赵太傅不是个好东西,但同为人臣,幼时也读过赵太傅的文章,共情过他的志向。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情绪。
李言思求容璟将赵太傅交给皇上处置,容璟看着满地灰烬,李言思知道没有回头路了,但还是劝到:“若皇上想亲自处死他呢?何必要你沾染臭血?”
容璟一言不发,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听,只是觉得了却一桩心事,仇敌已经没有翻身之地,简直爽快的不得了。
“我还有证据,我还有足够他死的证据,容千璟,皇上是想要他死的,你相信我!”李言思跪在地上:“他若不明不白的死了,于你名声毫无益处!听我一回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