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容璟都打算先晾着容千珑,不封王自然也有说法不分府,直等到皇上驾崩,容璟随意封个王,再以守孝的名义留他在京,横竖不过比别人多守几年,混个孝贤之名。

如今看来是不能了,容千珑的身份早晚要穿帮,就他那张庄渭川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脸,只要容千珑再去宫外乱逛几趟,少不得人犯嘀咕。

容璟正想着,一抬头看见容千珑站在他前面,“哥当做没听见就好了,何苦吓唬她。”

“是我的不对?”容璟蹙起眉,无端窝火。

容千珑摇摇头:“你是太子,这点小事大可装作没听见走开。”

“你也是,千珑。”容璟走上前去,二人维持着即将擦肩而过,但会肩膀相撞的距离和位置,容璟说:“你也可以装作没看见,我不需要你教训我,也不需要你教我当太子。”

容千珑大吃一惊,委屈的看着容璟离开的背影,他只是觉得兰棋很可怜,兰棋比他大两三岁,他们几乎一起长大,看着兰棋害怕的跪地磕头,他觉得难过。

他承认刚才想劝容璟对她们和善一些,但他有点生气,说的不太委婉。

容千珑丧气的回到乾阳宫,皇后身边有竹书伺候着,兰棋不在,他发现竹书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挪开目光。

“娘亲。”容千珑若有所思的问:“假若我们都是小兔子,你有不得不离开我和哥哥的理由,但是兔子洞外不远处蛰伏着猛兽,你要怎么办?”

向来温和善良的皇后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先把野兽杀死。”

容千珑有些惊讶,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在皇后被他看的有些自我怀疑时,他赞同道:“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