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边。”容千珑回头叫他,眼睛眨了眨,说完话便飞速低下头去。

毕竟是太子忽然到卫国公府,容璟勉强让自己表情不那么像是来主持抄家的,跟着容千珑进屋去。

屋里摆设精简雅致,窗户和门钱都是一层锦缎面的厚厚棉帘,一掀帘子扑面而来热气,就像来到了埙篪斋。

庄泾肋先走到堂屋,叫了声:“李兄弟。”

上回容璟在气头上没留意,后来思索着不对劲,容千珑又大病一场,他来不及问便耽搁下来。

如今再当着他面叫一声李兄弟,容璟看向容千珑,也不说话,微微偏头示意他给个解释。

容千珑没有如同他料想的尴尬或者含糊其辞,极不寻常的压抑语气对庄泾肋道:“我不是李公子,我是…罢了,我也不知道,我今日带着药方子,若是方便,想见一见你家兄长。”

庄泾肋没有细究,点点头:“方便的,你给的药兄长吃了说有用,也想见一见你,当面道声谢。”

容璟目光在二人之间看了个来回,见庄泾肋也不似上回轻佻带笑,就像他知道容千珑的沉闷,而自己蒙在鼓里。

容璟不喜欢这种感觉,容千珑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没有谁能越过他去与容千珑结成更牢靠的同盟。

容千珑点点头,庄泾肋说了句请,引着他们进了卧房。

侍女撩开床幔便回避了,有个姑娘偷偷打量容璟,低头红了脸,又看向容千珑时神色一滞,她放缓了脚步,痴痴的回头望着,直到同伴提醒她,她才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