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容千珑说着又红了眼眶,皇后连忙给他抹眼泪:“快打住,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还要哭吗?”

“都怪我…”

容璟还未进门,便听得哇一声大哭,他手已经按在门身,又收回手对一旁竹书道:“烦请替孤同母后说声,孤来给母后请安”

竹书道:“太子殿下只管进去便可,四殿下正在里头呢。”

容璟才就着竹书推开门走进去,皇后正无奈的给容千珑抹眼泪,容千珑的眼睛堪比泉眼,越擦越多,越劝越汹涌。

“别哭了,多亏是你闯进去,否则娘亲说不准就叫烟呛死在里头了,只是小伤而已,分明就不怪你。”

容璟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又果断转头出去了,容千珑有多难哄他早上已经见识过,至于现在,谁惹得谁负责吧。

皇上下旨彻查瑶台宫,几乎每个人都被带走问话,刑宫里几乎都是瑶台宫的上下宫人。

连容千珑都被带去审问,原本是他去刑宫不过走个过场,皇上吩咐刑宫主审替他备了软榻和汤婆子,审室也烧的暖暖和和,但太后横插一脚,亲自到场让人撤了东西。

当时皇上正在上朝,小半天什么都不知道,容千珑便跪在又破又薄的圆垫上,上头的官员也满头大汗,夹在太后和皇上之间,也只能谁在场听谁的。

容千珑将自己那日做了什么翻来覆去说了几十遍,审视里的温暖退去,很快恢复潮湿湿冷,他打了个喷嚏,主审几乎也要晕死过去,低声说:“殿下再坚持一下,下官也是逼不得已。”

容千珑看了看外面手握汤婆子一脸淡漠的皇太后,对主审点了点头:“我知道,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