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弟?”国公夫人抹着眼泪:“我与他注定没有母子缘分,你父亲总嘱咐我谨慎言语,但我此生就认你和泾儿两个儿子,旁人如何比得上我亲手养大的孩儿?泾儿又在南边受了伤,岂不是要我的命?天爷啊,他抢了我泾儿的福气十七年,他怎么不去替!”
“娘…”大公子于心不忍,国公夫妇对待刚回家的亲儿子未免太刻薄些,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
容千珑定在原地不敢再进屋,国公夫人说的去替,自然是要他这个鸠占鹊巢抢了真皇子福气的狸猫去替。
锐利的话由亲生母亲说出来未免太诛心,容千珑默默离开,也不敢再去见卫国公。失魂落魄的甩下寿丰跑了出去。
他跑了很久,久到汗流浃背气喘连连,肺腔像是着了火一样难受,容千珑不得已放慢脚步,熬到了宫门前。
守卫不认识他,他自报容千珑的名号,守卫面面相觑,告诉他:“圣旨有令,不许自称此名号的人进宫。”
圣旨…连父皇也厌恶自己至此,容千珑无助的徘徊在宫外,担忧兄长而又无能为力。
远处心怀不轨的歹人盯了他许久,在入夜时与他搭话,他们说有进宫的法子,只要有钱就行。
容千珑出来的急身无长物,连忙让他们等自己,这就去取钱来。歹人当然不会让他走,骗他说可以做些差事来抵,砍柴会不会?浆洗会不会?
容千珑救兄心切,生怕进宫的机会溜走,连忙点头说会,其实连斧头都没拿过。
他被骗进了暗巷,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拥而上扯他的衣裳,容千珑意识到被骗,绝望的挣扎着,正巧谁身上的匕首被他摸到,他胡乱扎了几下,有人痛叫一声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