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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有学子说他是寒门子弟代表, 我看今后谁还敢说他是代表, 走得太远, 怕不是早就忘了初心。”

坊间传言四起, 程家人自然也听到了。

程老爷对此并不发言, 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 每日按时去都察院任职,下任就回家喝茶, 淡定得像风雨前的海平面。

程慈去找谢惓时都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生怕被程老爷看见刺激到他。

倒是程老夫人关心一句,让谢惓走得稳一些,不要急。

“娘,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慈知晓谢惓、谢翊的谋算,对外界的声音不怎么在乎,但是他家严肃怪异氛围让他也变得胆战心惊起来。

“你们真的确定没问题吗?若是他们两人下面还有隐藏兵力呢?”

谢惓府邸。

书房。

谢惓身着灰青色宽袖交领长衣,外面罩了件流光素纱衣,腰间束着绣有银色云纹的帛带,一身颜色浅淡,除了腰间那一尾跳动的金鲤鱼玉佩。

他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颗黑色棋子,正欲往棋盘上落,另一只手朝装有白色棋子的棋盒里伸。

程慈坐在他对面,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动手中那颗白棋。

“纵使棋盘上黑棋千军万马,可是只要有那么两三颗白棋,再加上你手中那颗,逆风翻盘不是没有可能。”

谢惓放下手中白棋,程慈低头一看,偌大棋盘上,黑棋威风凛凛,占据大片江山,而白棋被逼得挤进狭小一地,眼看就要被黑棋吞噬殆尽。

谢惓指了指棋盘中心,在被黑棋包围的圈子里,唯有一个空缺点。

程慈将手中白棋落下,转眼间风云变化,谢惓指尖一动,四周黑棋被他一一捡起,白棋移动间,黑棋以不可挽救之势溃散,成了一盘散棋,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