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再回去的又要抄书。”程慈举手,细嫩的指尖上染着黑色墨迹,还有笔压出来的茧子。
程慈并不想让他娘伤心,但他好久没见谢惓了,很想他,所以今晚才出此下策。
“我来抄。抄书也好,罚跪也罢,我甘愿受着。”
谢惓揉了揉程慈头发,又捏了捏他手指,柔和的眼眸在烛光下格外认真。
“好。”
……
翌日傍晚,谢惓下任,还未上马车,
马夫先道,“下午时分,谢府管事曾来过,劳烦大人下任时去一趟谢府,谢府老爷有话要与您说。”
谢惓霍然想起前日和谢翊的明月楼一聚。
“谢致远要在千岁节上动手脚,可能需要你协助,我也不知道他会使出什么法子让你同意帮他,你自己注意点。”
谢惓入仕途,谢致远和冶王都盯着他。
迫切想将他拉入他们阵营,增加棋盘上的棋子。
谢惓托人给程慈带口信,说自己会晚些回府,让他不要担心。
随后上马车,往玉带巷谢府去。
还是上次书房,不同的是,谢惓踏入书房后,谢致远望他的眼神复杂了许多。
“你来了,不必多礼,坐吧。”
谢惓坐下,
谢致远看了他好几眼,最终叹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