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听到大皇子的呢喃,抬眼瞅了他一眼,三皇子什么都不争,但你何尝放过他了。
大皇子一身玄色绣有银丝流云图案锦袍,及腰墨发用银冠束起,面容轮廓流畅,剑眉星目,英姿勃发,他是中宫之子,是各位弟弟的统率,素日里就喜欢表现出大家之范,以身作则,因此,他就算是在算计什么的时候,周身气质也是温和沉着的。
“把这消息送给七弟,我没记错的话,南州水患他也出了一份力。”
各方算计纷纷登场,却还波及不到远在临渊书院、未进官场的谢惓。
而谢惓发现最近他们书院多了些面生的人,斋舍里慢慢也住了不少人。
“都是准备参与明年春闱的,我们临渊书院虽然没有四大书院名声彰显天下,但在上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往年不少学子提前来上京城,去不了国子监、太学,就都会来我们书院备考。”
书院人越来越多人,夫子专门和书斋里的学子交代,“虽然不是我们书院学子,但同为考生,你们要和谐相处,切不可滋生外事。”
夫子捋着胡子,慢悠悠地说,语气颇有深意。
夏日炎热,阳光从窗户折射进来,谢惓一只手撑住下巴,用襕衫宽袖遮住刺眼光线。
来书院的学子确实不少,但是住在他隔壁的是人是狗,那就说不清了。
傍晚,在膳厅用完晚膳,谢惓往房间走去。
临渊书院地势高,远眺尽是山川云霞,书院笼罩在浅金色光芒里,宛如一座仙宫玉宇,不少学子各自找了个地方或站着,或蹲着背书。
谢惓转过连廊,抬手都摸到门框,隐隐觉着不对。
他屋舍一般都上锁了,尤其是这几日书院人越来越多,为了预防出事,他走之前都再三检查。
可是此刻,门上的锁不见了,门打开一道缝隙,金色的光都溜进房间了。
谢惓顿了下,目光落在院角干柴上。
门被轻轻推开,谢惓握紧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