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惓又问,“是因为你有心仪之人了,所以要避着我吗?”
“什么什么……什么心仪之人,你在胡说什么?”
程慈想厉声反驳,奈何人心虚,反倒有点色厉内荏之态,“没有的事,你别听徐大夫胡说,我只是,额……,”
程慈眼睛滴溜溜转,搜肠刮肚找借口,“我只是这两日不太舒服,对,我只是不太舒服,等我好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舌尖嚼着最后两个字,迎着谢惓清亮的目光,程慈更心虚了,讷讷无言,眼神四处飘移。
“反正,反正,你别多想,等过两日,我们还是好朋友就行了。”程慈红着脸,小声道。
谢惓比程慈高了大半个头,此时低着头,眼睑下垂,嘴角微微下耷,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整个人透露出一种,你即将失去我这个好朋友的暗示。
程慈急得团团转,“都怪徐大夫,你别多想,我们还是好朋友,我……我……”
“我”了半天,程慈仰头可怜兮兮望着谢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前两日不该躲着你,我们不要绝交好不好,”
谢惓穿着月牙白用银线勾勒出暗纹的长袍,宽大的袖子垂着。程慈去拽他袖子,轻轻晃动,“你别生气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送你。”
虽然他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对谢惓的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但是他不想和谢惓分开是真的。
谢惓望着程慈,喉结一滚,撇开头,“不用,没什么误会就好。”
小少爷一袭海棠红衣袍,衬得他脸如白玉一般,脸颊眼角带着点薄红,宛若树尖上鲜艳欲滴的樱桃,引人觊觎。
“徐大夫信誓旦旦说你有心仪之人了,若是有,不必隐瞒,不过我还在孝期,恐怕不是参加你的婚宴了。”
谢惓走到一侧石桌旁坐下,程慈听他又在信口雌黄,隐蔽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