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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河水决堤时将四周都冲刷了一遍,但黄泥很黏,石块树枝上还是有残留。

“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却不想是恶意谋害。”谢惓垂下眼睑,垂在膝盖上的指尖轻轻颤抖。

程慈也沉默了。

他们都只是未及冠少年,少年心性,第一次直面如此残忍的事,心绪波荡可想而知。

“那你为何……”静默许久,谢惓重新望向程慈。

“来齐云县吗?”程慈问。

“嗯?”

“昨日得出这个猜测后,我本想去寻你,但谢翊说你不在知州府,你也知道这个猜测一旦说出来,要震动多少人,一旦被幕后之人发现,我们几人或许连南州都出不去。”

程慈只是想活得自由纯粹,不代表他真的傻。

“所以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来齐云县,”谢惓平静问。

“额……你知道我这个人广结善缘,这几日和南州商贾交流甚多,他们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程慈低头抠手指,磕磕绊绊说,“一位茶商告诉我说,章昀和齐云县的县令有些恩怨,我又喜欢联想,时常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连在一起,所以……”

“所以你怀疑那南河决堤的事是齐云县县令搞的?”

“之前只是怀疑,昨夜我蹲了一个时辰墙角,基本肯定就是他了。”

想到昨晚听到的话,程慈神情多了些厌恶,

第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