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帮我给韦尔德教授发封邮件,”孟庭坐在一侧听陆惊屿和外公的交谈,只是越听神情越迷惑,什么大提琴,教授,比赛,心理疾病,然后孟悬?
嗯?孟悬?是他知道的那个孟悬吗?陆惊屿认识孟悬?
陆惊屿电话打了大概二十分钟,挂了之后,将有些发烫的手机递给孟庭,就瞥见他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别把自己憋坏了。”陆惊屿笑得无所谓,孟庭千言万语堵在心口,讷讷半响,却只吐出一句话,却是他最关心的一件事,“你生病了?”
“嗯,算是吧,”
白色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陆惊屿抬头望向天空,今夜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什么叫算是吧?孟庭想追问,却又碍于自己身份,刚才他听陆惊屿和他外公打电话,已经认识近一年、见过三四次的孟悬,在他嘴里也只是一个不熟的人,那自己呢?
孟庭审视自己,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对陆惊屿的过往刨根问底,
“你想说什么就说,电话都当着你面打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陆惊屿半响没听到孟庭的声音,扭头就见他一脸深思,看也知道他又多想了。
“你那病能治好吗,对你影响大不大。”
虽然知道现代社会,大部分人都有点心理疾病,但这还是孟庭第一次听到自己身边人真真切切的被诊断出心理疾病。他那些混迹国外各大酒吧的狐朋狗友不算,那些人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