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阻止。

可沉默良久后，他还是收回了手。

她的选择，他不会阻止。

“有信心吗？”

有，活下来的信心吗？

对面的小姑娘笑了，点了点头。

白辰松了口气，回到了后门。

她说可以，那就是可以。

姜烛把玩着笔，再次用鬼气探寻二哥的踪迹。

但她的鬼气，出不了教学楼。

一出去，便会立马被红色鬼气打散。

姜烛皱眉。

不等她多想，身后就传来断断续续的呢喃声：

“好饿……”

“好饿……”

“我半年没吃过饱饭了……”

“我好饿……”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的……”

“本来就撑不住了……”

“这种地方，来的都是精英，我能撑这么久，已经到极限了……”

姜烛左后方第三个男生，手死死握着笔，在卷子上划拉着，像是在努力做题。

实则卷子上，一道题都没有。

他只在用力划拉着试卷。

在上面打了无数个叉。

“死吧……”

“都死吧……”

“本来都是该死的……”

“所有人都该死……”

他左边坐位的一个男生，见他神色如此，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不少。

有人当替死鬼了，那他就算是考不及格，也没关系。

想到这里，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姜烛虽没回头，不知道呢喃的人是谁，却能感觉到那人语气中浓重的向死感。

是的，向死感。

他已经没了求生意志。

姜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