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也无法回答。

但她有一个答案可以肯定。

手臂再度收紧,凤夕若俯身凑近百里鸿渊的耳畔,“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这一切与你没有关系。”

一边说,凤夕若一边用眼神示意,让十四等人先行离去。

她知道第一时间处理现场方为上上之策,但此刻在她的心里,有比之更加需要珍视的人和事。

待得房间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百里鸿渊终于再也没有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世人总道“百炼钢成绕指柔”,“女子本弱,为母则强”,看起来似乎一切都能突破本能,走向另一种可能。

可归根结底,这一切却都需要一个前提,当所有在意都消失殆尽时,那一层坚硬的盔甲,又留给谁看呢?

听着那脆弱无助的哭泣声,凤夕若的心像是被冰锥狠狠扎入,她嘴角动了动,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够化作一句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百里鸿渊恨宸妃,恨百里鹤鸣吗?

自然是恨的,否则他不会走到今日的局面;可那恨里面,却又有着更深层次的感情,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百里鸿渊。

可如今,不管是恨也好,怨也罢,都随着两人闭上眸子,失去呼吸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独留下百里鸿渊一人,困于最初,无法自拔。

“若若,我当真那么差劲吗?她就这么不想再见到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百里鸿渊紧紧地抱住凤夕若的腰身,滚烫的泪水不过须臾便已将那片瘦弱的肩膀打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凤夕若眸子闪了闪,哪怕是身体被抱得呼吸难受,也没有推开怀里的人,反而再度借给了他三分气力,“没有,她从来没有怪过你,她在牢房里知晓我在时,第一句话便是问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