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问了,那他就要回答。

前一世没有说的,这辈子想说的,他都要告诉她。

“若若。”百里鸿渊轻轻呼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像有人拾掇起破碎的茶盏,却不甚被碎片所伤,血流如注。

“你方才的那番话,我不同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假。可若说你于我半点感情没有,我不信。”

……

“大齐律法,若三年下落不明者,则可由至亲之人上报身死。倘若你待我没有半点感情,为何三年之期到时,你没有去上报?”

……

“你说我和你会相看两厌,我不会。”

“我发誓,这辈子百里鸿渊只有你一个妻子,我会爱你,护你,至死方休。”

许是因为气喘,每说完一句,百里鸿渊停顿片刻,说道最后,这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比先前更加粗重的呼吸。

如若一鼎黎明的钟,试图挣脱黑夜的束缚。

凤夕若平静地看着百里鸿渊,若说没有一丝一毫感触,那是假的。

她不知道原主是否知晓这一点,也不知道她是否曾经也提出过和离,但很显然,原主到死都没能够摆脱百里鸿渊的桎梏。

她只恨,自己不知道大齐律法中有这么一条。

否则,哪里需要和他在这里虚与委蛇。

眯了眯眸子,凤夕若道:“王爷之言,感人至深。可到底,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百里鸿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