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屿双眸紧闭,神经仿佛要撕裂了一般疼,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膝盖不听使唤地打着颤。
石屿难受地倒吸一口冷气,肩膀耷拉着斜靠在墙角,肩胛骨被铁窗膈的生疼,也不知那两个杀手给他打/了什么药,竟让自己浑/身没有力气,眼睛沉沉地睁不开。
窗外响起嘎嘎的乌鸦声,难道是天亮了,石屿眼睫轻颤,睁开眼睛,周遭一片昏暗,没见到宋璟珩,整间牢房只有他一人。
石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试图起身去找宋璟珩,可他的骨头却像是被人打散了似的,提不起劲。
窗外的乌鸦像是要喊破喉咙, 石屿皱了皱眉,最近为什么总能听到乌鸦叫唤?
他猛然打了两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门口还有两只死老鼠散发着恶臭味儿,石屿屏住呼吸朝头顶的天窗望去,明月皎皎,把窗户的铁锁照得清清楚楚。
这究竟是哪里,怎么长得跟特务剧里的审讯室一样?
他喉结上下一动,冷汗从脖颈一路滑落到衣领里,眼梢微抬,陡然发现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月光。
“谁在那?”石屿瞳孔骤然缩紧,盯着门栅的方向。
矮个子杀手冷笑一声,端着一盘发馊的馒头从阴影里走出来。
看清来人,石屿身子陡然一僵,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和宋璟珩关起来?”
杀手推门动作一顿,摸着下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原来小子不是宋璟珩啊。”
他快步走到石屿面前,半蹲下身,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那你被关进来纯属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