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云心头的焦虑愈发严重,她担心再不带石屿回去,他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然而上次见赵孟才大师时,他也表示无能为力,如今苏秀云只能等待,等一个能推动石屿穿越的契机。
虽说道理她都懂,只是坏的念想不断充斥着大脑神经,苏秀云生怕再这么等下去石屿真的会离开自己。
更何况她醒来后,几乎每晚几乎都在失眠,原先身体的记忆总在梦里冒出来,再这么待下去,她真怕自己哪一天会精神分裂,连石屿都会忘记。
“伯母,伯母你还好吗?”周向晚不知苏秀云为何突然冒了这么多汗,递上自己的手帕。
苏秀云吃力地抬起眼皮,盯着那绣着荷叶花纹的手帕边儿,鼻尖不知为何又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荷花香味,紧接着,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奔涌而来。
苏秀云咬紧牙关,只觉得太阳穴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像是被电到了般,陡然打了一个激灵。
她试图将这段记忆从脑海里面挤走,努力去回忆穿越前自己坐在石屿的病床前,苦苦等他醒来的画面。
只是鼻尖的荷花味儿越来越浓,苏秀云屏住呼吸,花香从皮肤传进神经,仍然熏得她头昏脑胀。
不多时,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恨意在心底蔓延,直至四肢百骸。
只不过这股恨意似乎并不属于自己,苏秀云佝偻着背,缓缓看向自己的胸口,难不成来自这具身体原先的灵魂?
她闭上眼睛,尽力去思考,可这一次记忆却像是被一块黑色的布所盖住,脑海里只剩下漆黑一片。
苏秀云的眉头越蹙越紧,眼前似有流星闪过,星光打破黑夜,一座西洋钟陡然出现。
正在吃抄手的石屿呼吸一滞,紧接着面前也出现了这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