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周小姐。”他欠了欠身,“我与石先生约好明日上街买墨宝,怕是抽不出时间陪你去游园会。”
石屿从水盆里探出头,约好什么,他怎么不知道他们还有过这样的约定?
他甩了甩刘海上的水,宋璟珩离得本就近,长衫又是月白色,稍一沾上,水渍便显得格外明显。
他有点小洁癖,低头擦了下,转念想到周向晚可能会将自己的行程告诉父亲,心里一阵发紧。
宋璟珩不自在地扯了下嘴角,对她微微一笑,试图掩饰不安的神情。
石屿擦了下手上的水,搭上他的肩,宋璟珩瞬间打了个激灵,偏过头,差点忘记身侧还有个长着嘴的定时炸弹。
怕石屿乱说,赶忙翻出手帕,在他脸上胡乱擦一通。
宋璟珩手上也不知轻重,擦得他脸颊通红,原先有墨痕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反常,前两天戳他一下,还羞羞答答地躲半米远,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老对他动手动脚。
石屿挥开他的手,愤愤地摸着自己的左脸,“宋璟珩你下手真黑,都把我的厚脸皮擦成敏感肌了。”
宋璟珩听不懂21世纪的词语,眨巴着眼睛,“什么是敏感肌?”
石屿气没消:“自己猜。”
周向晚像个背景板一样站着,怎么也插不上话,心里越发郁闷,她咬紧下唇,口腔里逐渐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家道中落后周母频繁带她去相亲,她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也没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