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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郎中道:“学医,难不难都是次要的,偶尔还会带些残忍……但是眼下说那些还早,像咱们的状况,暂时不到那种地步。”

“不过,我本身也算是野路子学起的,见识有限,并不知该如何教你。”

“只能是想起什么病症,就跟你说什么病。你若想到什么,也都可以来问我,凡我能懂,便讲给你听。”

赵郎中早年有些机缘。

他偶然结识了一位游医,认作义父,跟着四处跑了许久,见了许多。

所以他的医术,是从实打实的诊病学起,识的字也都是游医教的,多数都是常见字,以及药材、病症。

要说正经的书,还真没怎么读过。

再后来游医去世,他便去县城医馆里当打杂的学徒了,又靠着丰富的诊断经验,一步步爬成了正经的郎中。

也亏他们这里是小地方,资源稀缺,对郎中的学识要求并没那么高,会诊病才是最重要的。

这边秋娘一听,赵郎中的意思,应该是打算教她了。

肯这样教她,那就是师父收徒儿,日后赵郎中就是她的师父了!

秋娘当即欢喜地往地上一扑,跪下就给赵郎中磕了两个实头,口中情真意切喊了声:“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正好她也没了爹,将赵郎中当成干爹来孝敬,没有任何问题。

赵郎中捻着胡子笑,应下了这声师父,心里也高兴得很。

他自己年纪大了,却只有个独子,年岁又小。

山里这么些人搭伙过日子,他本就不介意教授医术。

只是以往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