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请问,你在做什么。或者说,你们在做什么。”
环顾四周,可以看见许多如此男子一般的手捧书卷唉声叹气的人,如果他们是要附庸风雅,又何必做出如此如丧考妣的表情。其中定有隐情。
话毕,苏茗却已经看见他纸张所写内容,玫瑰,玉石名,亦为花名。名品花者苏幕遮、蝶恋花、定风波……浇花亦自有时,或用日未出,或日西时。正月隔日一浇,二月一日一浇……”
居然是一份养花图鉴。
白袍人看了苏茗一眼,没有在意,心下却猛然生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便就着这熟悉的感觉仔细打量苏茗,却是一无所获。
他叫董默,是某三流门派的三流弟子,他这门派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只是擅长种植灵植,在送礼的时候便送了门内最珍惜的花种,顺便还把他也打包带了上去。
因为,在传言里,尊主喜好男色……而他修为不济,皮囊不错。
他恨过也怨过,却更让他惊惧的是尊主居然在第一天便召见了他。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天的景象,算起来,他应该是这里的老人了。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
那是一个清寒的早晨,他被引领着来到侧书房,隔着重重的帷幕,他看见那个被人斥责惊惧的少年魔主,这一年,他应该刚刚弱冠,却已经显出这样的声名,三年前,他只掌控濮阳家与天都城,三年后,他却已经建立自己的魔宫,成为众人畏惧的尊主。
侧书房并不富丽堂皇,反而显得很是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他自幼时便侍弄花草灵草,对气味很敏感,一闻便知道这香有问题,可以惹人致幻。
有人要谋害魔主?他把这样的猜测咽到了肚子里,行过礼后便不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