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也想看看,剑阁究竟能给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于是他们就要进门,却看见他的贴身侍从隗延灰溜溜的从屋子里出来了,手上抱着一盆水,脸色灰败,不见丝毫趾高气扬。他看了看濮阳殊,也不敢问他是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居然急匆匆的走掉了。
濮阳殊推门而入,发现房间内是一派冷清,濮阳宣就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眼睛闭着,看不出往常的趾高气昂。濮阳殊靠近他,他都没有一点反应,真的变成植物人了?
苏茗喃喃自语道,“房间这么冷清,侍候的人也很少,被调走了?隗延看见我来看你,都不想着拦拦我,就不怕我对你拳打脚踢?世态炎凉,人心如此啊。”
濮阳殊也在看着床上的濮阳宣,这样的体验倒还是第一次,他的心中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没有喜悦没有恻隐,看濮阳宣就像是看一块石头一样。
濮阳殊道:“看起来,他还挺可怜的,丝毫看不出以前的样子。以前,他拿鞭子打我的时候,力道可足了,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
一个人面对一个植物人。
一个人的身体住着两个灵魂。
一个人的灵魂被拘禁在身体里无法出声。
喃喃自语的人,是两个人,在说话。
沉默无言的人,无言。
“……嗯,现在他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苏茗立即说,“像这种欺凌幼弟,蛮横无理之人,自然是死不足惜。什么,你说他还是个孩子?嗯,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他都九岁了,还这个德行,幸有天收。什么,他是被故意教成这个样子的,错不在他?也有这部分原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