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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该交一些同龄的朋友吧,不能总闷在这里练剑。”濮阳雷的眼神带上了些许的关切,苏茗却只是微微俯身,并没有别的打算。

先不说濮阳殊与他的处境,单单只论交朋友的话……这个朋友,也该由濮阳殊来交。

濮阳殊雷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执拗,一种固执,便不再劝他。不过,难道濮阳殊真如他们所说,因枪剑不合患上了某种疾病?

濮阳雷也是见过他用木棍挥舞枪法的,那姿态,那神情,都让濮阳雷感到由衷的陌生。

怎么说呢,练剑的他与练枪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待人接物的态度甚至都有很大改变。

他的目光又落在苏茗的白衣上。

“……你似乎,总是一天穿浅色,一天穿深色。”濮阳雷问询。

濮阳殊的声音从识海中冒出来,“……哥哥?”似乎带了点不安。

苏茗却是不慌也不忙,他佯装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抹疑惑来,“衣服的颜色,重要么?先生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当然,我确实是这样穿的。先生可是有什么指教?”

“只是随便问问。”

濮阳雷点了点头。这个孩子,是个早慧的孩子啊,他在心里如此思索着,便离开了,他需要去处理一件事情。

苏岚回到自己院落的时候,便见月影岚蹲在那两棵小梧桐树下看着它们舒展的嫩芽。苏岚是嘱咐过他,让他不要浇水的,这种事情,苏茗一向亲力亲为。

苏茗走过去,从一旁的木桶里用长勺打出一勺水来,顺着叶片浇了下去,一时入神的月影岚看见这一幕便意识到是少主回来了,立时便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这个时候,你该是在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