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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他的干净程度罢,便足够让人望尘莫及。顾雪卿想了想自己搜查到的情报,濮阳殊在幼时不受重视,也屡屡遭受欺凌,下人均是捧高踩低的性情,对待濮阳殊,不踩一脚便已经算得上是心地善良。

所以濮阳殊的处境堪称十分不好。

旧衣单薄,却是洗了又洗,洗到掉色依然要穿,只因没有其他多余;

饭食被厨房的人克扣便不说,他的奶娘也不上心,时去时不去。

大公子与二公子闲来无事便拿他撒气,好几次,他都性命垂危,硬是凭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顾雪卿的心头流转过百种思绪,最终,他却只是笑着说,这毕竟是家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公子的礼仪很够用,不必担忧什么。

濮阳殊却在识海里说话了,“要小心。”

濮阳殊说话的声音很慢,却很清晰,像是回想着什么,一边想一想说,“说是家宴,但,每每宴会过后,濮阳宣都会找我麻烦,我想,宴会可能并不……开心。我参加过几回宴会,但,我并没有关注这些,所以什么也不了解。”

并不开心的宴会?到了宴会上,他总算明白濮阳宣为何不开心,与其说这是家宴,不如说,这是成绩研讨会。试问哪一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吃的下饭?

濮阳昭正在汇报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

读了什么书,受到什么夸奖,多学会了什么技巧,他甚至当众舞了一段剑,身姿矫健,风采卓然。

四周人的神色也是颇耐人寻味。

主座上的濮阳潜神色淡淡,但他还是鼓了掌,也许心中是满意的。

柯梦瑶脸上是与有荣焉的色彩。濮阳宣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