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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们承受鞭挞,几乎要死去,饿死冻死痛死流血而死,一心一意想着逃离这里;

今天,他们高床软枕,睡着绸缎料的被子,用着最好的伤药,拥有众多的奴仆。

濮阳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苏茗挽剑花,问濮阳潜的那一幕。

“你,在乎他的在乎?”濮阳潜说。

“不,只是让他放下戒心。不管怎么样,一个悖逆之子,总是不惹人喜欢。他难道喜欢悖逆的孩子?当然是勇敢、有天赋、又对他有孺慕之情的孩子,更能得到他的重视。”

也不排除濮阳潜有病的可能,就是喜欢悖逆之子。

“我感觉到,伤口似乎被处理过了。床很软,周围还有许多人。”

濮阳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帷幕。

“少主,我们来服侍您。”一个青年靠近濮阳殊,一招手,便有一队侍从鱼贯而入,手里捧着许多不明用途的器皿。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应对,于是把自己的意识沉到最底,推送苏茗出来。苏茗便得到了身体的操控权。是那银枪让他开窍了吧,居然学会了如何操控身体。

苏茗镇定的扫过一个个器皿,他的观察力还是很出色的。一个浅浅的铜盆,浸着热水与毛巾,还漂浮着玫瑰花瓣,想来是用于净手。

有一盏绿茶,放在自己的手侧,相近的托盘上还有一个茶盂,想必是用来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