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个字眼明显触动了裴斯礼本就紧绷的神经,祂急躁,悔恨,又恐慌,以至于下意识又急切地扑倒邱秋,并用尖牙刺穿邱秋白皙的脖颈。

啃食,撕咬。

打上自己的标记。

不让邱秋离开。

野兽,又是只做错了事惹伴侣不开心的野兽,就连挽留都做不好,只敢标记占有,又凶又黏腻,然后含含糊糊让邱秋不要害怕,不要逃走。

沉甸甸,又毛骨悚然。

“秋秋。秋秋。”

脖颈被带有倒刺的舌尖舔舐,邱秋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痛苦地望着黝黑的天花板,甚至在想,为什么裴斯礼不处理干净些,让他一辈子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窗外的冷风把拉紧的窗帘吹飞,昏暗的室内陡然泄进了光。

最初被欺骗的恼怒和恐惧慢慢消弭,邱秋渐渐冷静下来。

裴斯礼是怪物,这点毋庸置疑,虽然不知道祂嘴里的喜欢有几分真,但邱秋莫名觉得,对方不会想吃掉他。

至少,不会想杀掉他。

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滚了滚,邱秋哑声询问还在舔舐自己脖颈的裴斯礼:“我的睡衣,你有没有……”

后面的话难以启齿,邱秋没说。

裴斯礼却懂了,祂抬起脑袋,墨绿色竖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人类模样,眼尾潮红,病态可怖:“没有。”

只有未开化的野兽才会作出那种事,祂只不过是嗅闻,仅仅只是嗅闻……

“你太香了,秋秋。”

“身体也很软,很温暖。”

“腰也细,嘴唇很好吃。”

亮晶晶的,又香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