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听到的那阵声响,就是搬梯子发出来的。

而他的门边,还站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听到身后开门的声响,对方稍稍侧身看过来,背着阴惨的光。

是裴斯礼。

与那双暗沉的眸子对视不过一秒,邱秋慌乱低头。

紧张又心动。

因为才起床,他头发蓬松松的,皮肤白里透红,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像犯了错事引诱猎人怜悯的小动物。

裴斯礼垂眸,目光下落。

邱秋穿着居家睡裤,裤腿稍短,暖黄的木质地板与白皙青涩的脚踝形成一个情/色的反差。

——那么细白伶仃,或许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他两只脚的脚踝。

喉结重重滚动,裴斯礼觉得渴。

他比邱秋高大太多,这么站着不说话,连周围的空气都渐渐变得稀薄。

小动物的直觉让邱秋敏感地察觉到裴斯礼应该是生气了,但他又找不出对方生气的理由,想了半天只敢忐忐忑忑地小声试探:“……裴先生?”

“早上好。”

音尾微微发颤,带着刚刚睡醒的哑。

墨绿色眼瞳动了动,裴斯礼收回一直放在那素色脚踝上的目光,他有些机械地抬起拇指,放到下唇上轻轻按了按。

无来由的,却透着股情/色和引。诱。

“早上好。秋秋。”

祂声音有些哑,挪开视线的同时将脑海内下流的思想尽数收敛干净,转身的时候,又变成邱秋最熟悉的,绅士温和的可靠邻居。

紧绷着的小社恐放松下来,甚至探头去张望走廊。

维修工人三两下换好灯,抬着梯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