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披着名为“裴斯礼”的外皮,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怪物。

而且祂惯会隐忍自己,也深知心甘情愿的猎物有多鲜美,所以哪怕心里欲念再重,也能于瞬间恢复如常。

瞳仁快速抖动两下,男人墨绿色虹膜微微扩张,他的手往下,虎口卡住小社恐脆弱的脖颈,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秋秋,醉了吗?”

好半天,小社恐动动发麻的腿,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看来确实是醉了。

“要回家吗?”

邱秋这次没急着说话,他抬头仔细看了裴斯礼几分钟,似乎是在辨认。

终于,他在脑海中找到男人的身影,于是饱满红润的唇往上翘着,绽出漂亮的笑:

“裴先生……”

声音绵软,透着不自觉的依赖。

痒意穿透骨骼进入骨髓,裴斯礼眼底越发晦涩,他眼睫下垂,很好藏住快要撕破皮囊而出的贪婪。

黑色轿车就在这当口熄火停在路边,林秘书下车,贴心地给老板打开后座的车门。

求生的本能让他选择不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氛围,打开车门后便又识趣地坐上驾驶位,充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尽管声音细小,捕食者仍有被打扰的不悦。

他收回放在邱秋脆弱脖颈处的手,转而掐住小羊羔的腰,将蹲在地上的人提溜起来抱进怀里。

视线陡然拔高,邱秋条件反射地攀住男人的脖颈,鼻腔里发出小小声的惊呼。

但等嗅闻到馥郁又令人心安的草木香气,他又顿时放松下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对方身上,甚至好心情地晃了晃腿。

得寸进尺,但丝毫不让人觉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