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后,他催促着裴斯礼去排队拍片,然后自己乖乖去给男人挂号,边腿软边付款,像男人之前照顾自己一样照顾对方。
片子领到后自然还要拿给医生看的,中年医生本来还在记录病历,但看到人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
“片子我看看。”
邱秋依言乖乖递过去,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片子交接的瞬间,面前的医生就变得僵硬。
鼻尖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诊室门口经过各种各样的脚步声,邱秋站在坐着的裴斯礼身后,紧张得像得知妻子重病后等待宣判的丈夫。
“情况还好,”医生嘴角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镜片后的眼闪过丝丝绿意,“平时多注意休息,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听到这话,邱秋悬着的心才落地,他接过医生手里的ct片:“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要养哦,不能做对手伤不好的事。”
中年医生僵硬地歪歪头,对着邱秋笑。不自然程度让小社恐在瞬间想到以前在玻璃橱窗里看到的红脸笑着的木偶人,僵硬机械,令人毛骨悚然。
但寒意还未爬上后背,面前的医生又在下一秒恢复正常,他推推眼镜回到自己座位上,又开始噼里啪啦记录病历,对着邱秋说了句:“加油,后生仔。”
然后再没了下文。
“……”
……
回去的时候邱秋在打车和坐裴斯礼的车之间犹豫半天,最后还是乖乖和男人一起坐上车。
裴斯礼右手缠着白色纱布,开车的时候总让邱秋忍不住关注,他一路上惴惴不安,脑子里全是刚刚医生说的要好好休养。
内心挣扎,他紧张地捏着小指,直到把那小块骨节捏得泛红。
“裴先生,”邱秋鼓起勇气,“要不我来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