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和裴斯礼只隔了一小段距离。
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闻。
他拘谨地乖乖做好,像只好欺负的,陪主人外出的白软萨摩耶,不乱动,不发出声响,连呼吸频率都因为紧张而稍稍控制。
裴斯礼视线从他白皙的脸颊轻轻落到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手背。
上去淤青红肿散开,但还有点印记,不丑,但也照样刺眼。
或许,就不该心软。
而是应该在小社恐第一次进入自己巢穴的时候就把他藏起来,那样,在自己羽翼下的他就永远不会受伤。
邱秋不知道男人的心理路程,他小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路上紧紧盯着前面,绝不主动开口,也绝不乱看。
昭觉寺庙宇建在山上,车只能停在山脚,上山的数台石阶只能靠双腿慢慢爬上去,现在天还早,长长的山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香客。
邱秋好歹也是个男生,身高腿长有薄肌,起初爬得并不吃力,但渐渐的,随着气温的升高和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汗越来越多。
而反观裴斯礼,不但没气喘没流汗,爬了许久更是连呼吸都没见乱一下。
邱秋承认,他羡慕男人这样健硕的身体。
如果他像裴斯礼一样有这么高的身高,这么好看的脸,这么健壮的身体,还那么有钱,邱秋死而无憾tvt。
踏上最后一个石阶,邱秋腿肚子都在抖,心脏发紧喉咙干涩,喘气都在疼。
裴斯礼说让他休息一下再走,但邱秋一想到小公寓里那不知名的鬼物,根本不敢有丝毫停歇的念头。
“裴先生,”邱秋始终记得男人说过自己有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您先去忙,谢谢你带我过来。”
男人没动。
邱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