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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酒不听他的,接通电话以后立刻报了地址,等待警察过来。

听见他报完警,那租客突然平静下来,如同一条死鱼被压在地面上。

安酒蹲下身,问:“你到底跑什么啊,你家里人找你都找疯了。”

那人不答话,安酒也只能用手扇扇风,说:“一会儿警察来了,你跟家里人回去吧,你欠我那些房租就算了——”

他没说完,那人一直压在胸口下的手突然不顾砂石划了出来,一枚看上去防身用的简易小刀刺到安酒面前!

安酒在一瞬间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靠本能往后倒,但还是不够距离。

他以为要完蛋,立刻闭上眼睛!

并没有疼痛感传来,反倒是嘈杂的人声将他淹没,安酒睁开眼,见那人已经被好心的群众抓住双手双脚摁在地上,而简颂声在他身侧。

安酒惊魂未定,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简颂声拍拍他的背,他才后知后觉。

“他,他怎么,”安酒无措道,“他怎么有刀。”

旁边有人说话,是个陌生人,他说这里有人手被刀划伤了,好可怕。

谁被划伤了。

安酒四下扫了扫,目光中触见简颂声小臂上一条老长的血痕,呼吸再次停滞。

“你的手!”

简颂声说:“没事,只是浅浅划破了皮,一会儿去医院打针破伤风就好了。”

“流这么多血还叫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