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完了,”简颂声低声说,“你走吧。”
“我……”安酒动了动唇,问,“你还好吗?”
没记错的话,“安酒”记忆中,简颂声在新婚宴上酒量很差,以至于“安酒”能轻易在他酒后注射肌肉松弛剂,这瓶酒的度数不低,简颂声又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应该很快就能晕过去。
简颂声低着头,安酒侧脸打探,看不出他的状态,于是小声说:“我在这里照顾你。”
良久,简颂声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真不怕死。”
“我是beta,没有信息素,不会再激化你的……欲望。”
简颂声:“你怎么知道不会。”
安酒眸子一动,愣愣地偏头看他:“什么?”
身旁人不再答话,撑着床沿爬起来,安酒扶他被他推开,接着他便自顾自地滚上了床,过了十来分钟分钟,用手按了按太阳穴,转身趴过去。
“是不是头晕?”安酒坐在床头另一边,说,“我下去给你倒杯水,你喝的太急了。”
他要动,被简颂声拽住手,他回头看,简颂声闭着眼,长顺的睫毛垂下来,看上去很顺从,又很可怜。
“我新婚把你铐着那天,你好像也是这么侧着睡的。”安酒低声说。
简颂声呢喃:“闭嘴……”
安酒浅笑:“睡吧,我在这里。”
简颂声的呼吸慢下来,拽着他的手倒是忘记了要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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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晨的日光穿进忘记遮掩的窗台,简颂声被生物钟叫醒,刚动一步就头疼欲裂,他抬手想按按太阳穴,无意中触摸到身边软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