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低下头:“差不多。”
冬日的天色暗的很快,没有开灯的过道只散进来一簇客厅的光线,并不明亮。
简颂声的落寞也无从窥探。
他讥诮地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一定要计较的话,年少时的那些事你爸妈确实插手了,但我想他们的态度也许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决绝和蛮横。”安酒顿了顿,说,“其实,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你的父母,这么多年,我就没有怀疑过吗?”
简颂声默了许久,才做结案陈词:“你觉得我误会他们了。”
尽管已经看出简颂声的脸色极差,但安酒还是坚定地回答:“是。”
夜风好似争前恐后地挤进来,安酒摸了摸双臂感到一丝凉意,偏过头看向窗口,竟是已经飘了些小雪。
冬天真的来了。
非常细微的脚步声也能听见,简颂声往后退了半步,忽然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昨天我喜欢你正义的样子,但今天我觉得你这个模样真可恶。”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客厅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和往常不一样,安酒没有在他离开的瞬间就恢复自己不装了的样子,反倒是在过道中站了十几秒,才松了松全身的力气,回到主卧。
“安酒安酒!”二狗叫他。
安酒窝进被子里,还将肩膀两边都掖好了,仿佛暖气供应不足,很怕冷的样子。
“好感度——”
“好感度掉了吗?”安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