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菓菓眼眶抑制不住地发酸,长睫低低垂着,风吹拂面,带远她久思难愈的伤疤。
对她,她是愧疚的。
“好了好了,快随我去看看锦薇他们到了没。”陆时芊捏了捏余菓菓白玉般莹润的小脸,嗔笑:“我听说今日掌门宣布宗门开山收徒,好多年轻弟子奔着你而来!这下八师弟可要醋死了!”
提及这个,余菓菓抿着唇,神色严肃:“师姐若无合适之人,我不会收徒。”
剑道讲究的是悟性,若非当初她与化作斩水的苍衡有共鸣,想必师尊也不会动了收彼时缺了一魂的她为徒之念。
可万般没有如果。
如今剑峰上……昔年的师徒三人唯余她一人与苍衡作伴。
陆时芊似是怔住,稍纵即逝,复又笑道:“好了好了,你真是和无裘师叔越来越像了,怪不得我那大侄子成日里在外面疯,恐是为你所唬。”
想到这里,陆时芊满是怅然,谁将她当年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师妹还给她!
就在这时,渡渡鸟、帝江并着少年的声音自空中传来。
余菓菓嘴角轻轻一翘,稍顷又收了回去,故作严肃:“锅铲!”
少年身形一抖,险些收不住力道径直从空中坠下,好在渡渡鸟手下的身子在下方生生拖了他一把。
他平稳落地后,挠头控诉:“娘亲,你能不能不叫我这个名讳啊。”
这是母子间的日常一答。
余菓菓额角一跳,摇头:“这是你爹替你取的名讳,为娘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