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见到珩霄时,他已将分化的恶念化为朝夜魔尊,成了为祸世间的魔头。”
“……上清仙君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也是余菓菓心中最为不解的地方。上清自己不渡劫,反而要插手他们的命理,难道仅仅是因为心怀天下的怜悯心?可那上清这一世所做的种种事情又作何解释。
修真界、魔界数以万计惨死的生灵他们又何错之有。
“我不解珩霄的所作所为,为了苍生我甚至险些想要不顾一切同他决裂。”余华敛眸,语调低缓带着轻微的自嘲:“可惜我愚钝,那时的我并不知晓他的死劫与你们的命理息息相关。”
“更不知晓越族第一任魔主泽玉与你的联系。”说到这,余华的眸光尽是落在谢无祭微挑的眉眼上,“其中的来龙去脉只怕你比我更为清楚。”
“呵。”谢无祭气息沉静,凤眸中流出清疏的光,道:“能令本尊如此厌恶之人除了那狗天道还能有谁?”这般恣睢恶劣的语气不知是作为泽玉还是谢无祭所言。
余华无奈地摇了摇头,谢无祭果然提前知道了。
难怪他表现得毫无讶色。
天道?上清仙君是天道?
虚无缥缈的天道,能肆意给世间所有生灵定下命理的天道,怎么会是个人?
余华向他们解释了这么多,余菓菓额前笼罩的雾霭仍未散去,既是天道,上清更没有理由迫害三界苍生。他虽看似有心阻止太阴的野心,可他亦在助纣为虐,更是主导了整个越族的灭亡,难不成这也是为了苍生?
“师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未曾告知我?”余菓菓疾步上前,繁重的婚服逶迤,腰间环佩叮当轻鸣,在这寂静的深渊中异常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