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渠的头垂得更低了,“不算、不算大事。”

“哦,不算大事啊……那可否说来给我听听?”余菓菓眼眸半眯,“不然你为何垂首不敢看我?”

不成想,茨渠反应极大,当即拒绝:“这,这不行!”

余菓菓扁嘴,“那便是阿祭让你瞒着我?”

茨渠猛地抬头,头摇成拨浪鼓:“尊上绝不会欺瞒余姑娘。”

“好,那你告诉我。”余菓菓满意地点点头,她就喜欢打直球的茨渠,比雉乌好忽悠多了。

茨渠:“……”

背脊起了一层细密的冷寒,茨渠仍是摇头:“不、不能说!”

下一瞬,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小祖宗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胳膊拧出一大片红印,呲着牙威胁他,“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阿祭,你揍我。”

茨渠瞳孔地震,快步后退,两人中间仿若隔了一条鸿沟。

他心一横,眼一闭:“踏霖仙尊在魔宫外求见余姑娘。”

余菓菓唇角的笑意微收,蹙眉道:“大师兄?他寻我做什么?”

余菓菓遂朝着茨渠的方向招了招手,而后指着殿内,一字一顿,“我现下就去见大师兄,你务必将此事一五一十回禀给你的尊上。”

茨渠只觉两眼一黑,“是,是。”

余菓菓自是去见了沈云霁,但也仅仅是在魔宫门口。

那人仍是一袭白袍加身,层叠的衣摆垂坠于地,冷寒的风卷起衣角,袖袍微微拂动,长长的乌发由一银冠半束于发顶,仅一背影就令人觉得他合该是那木秀于林的当世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