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菓菓手心的力一泄,不敢置信地抬头:“师尊?为何……”
戚泽浑身气势陡然一变,黑眸如淬了毒般盯着上清仙尊,他敢……
长剑被上清仙君收回,不着痕迹地将手从余菓菓后腰移开,眸光冷凝,淡声回道:“你二人两情相悦已逾百年,以往是本尊之错未能及时让你们修成正果。”
余菓菓如鲠在喉,说不话来,因为上清所言皆为事实,她与长芜……
真的该合籍吗?为何如是想着她的心底却没有一丝喜色,与落英与她说的全然不同。
“你与长芜合籍后你就可以随意出入青云山,往后便不许再见戚泽,你可答应?”
“息息!”戚泽突然出声,紧张地看着余菓菓,掌心收紧,逐渐凝起暗色的魔气,“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出牺牲。
“好……息儿是该与大师兄有个结果。”感受到突然的魔气,余菓菓剧烈心颤,闭了闭眼没有回头看他,打断了戚泽欲说出口的话,扯着笑应着,“师尊,息儿答应。”
“师尊,真是好算计。”戚泽掌心凝结的魔气骤然散去,眼底被落寞失落席卷,任由上清仙君将他捆回了通天龙纹柱。
而直至离开,余菓菓都未再看戚泽一眼。
门后传来男子似痛苦似压抑的呻|吟声,门外一袭紫衣的女子脚步顿住。
“吱呀——”
古朴的花雕木门被女子纤长玉白的手推开,重紫仙裙划过门槛,踏入殿内,殿内一隅,窗边放着一数鲜艳欲滴的荼蘼花,可看出被主人呵护地很好。
她微微侧首,入目是男子触目惊心的后背,新旧疤痕交错,有几道口子向两侧翻着肉,正汨汨流血。
男子长臂执着一块巾帕背对着女子擦拭,温润的手接过他手中绵密的巾帕,“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