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来留给秋水长老坐的位置。

人群响起窃窃私语,内容大致便是:无裘剑尊真的很疼惜自己新收的小徒儿。

就连半趴在地上的胡霍也颤巍巍地转过身看向这边,发髻凌乱地他看到谢无祭,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瞪向他,声嘶力竭地冲他吼道:“是你!”

他身侧的金丹弟子当即一左一右施法死死按住他。

身子动不了,胡霍仍在喊:“是你把活脉丹偷偷放到我房里的是不是!”

“不是我,是他!一定是阿祭昨夜偷偷放的!”胡霍似乎一夜未睡,双目渐翻涌上血色,“舅舅你要相信外甥!”

祁云长老冷哼一声,并未搭理他,无论是不是他,胡霍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值得他费力为他辩驳。

谢无祭面对他的控诉视若无睹,不卑不亢地见过首位的高蕴,而后才慢条斯理地对上他的视线,薄唇缓慢地吐出两个冰冷的词,“是、吗?”

他周身冷气肆虐,两字掷地有声,狭长的凤眸不着痕迹地略过几人的神色。

有意思,看来内门有人想要借此搅动青云宗的风云。

若不是昨晚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催眠咒术,只怕是发现不了。

只是那人万不该引火烧到他这处,即便他不甚在意那根可有可无的灵根。

就在这时,有人啐了一口,“你贼喊捉贼!”

谢无祭眼皮一跳,额角突突的跳,她不会是要……

小锅俏眉冷竖,喝道:“昨夜阿祭一直和我在一处,怎会去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