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库房所在院子,苏月吩咐芍药道,“去打听清楚,下雨这两天,都有谁进出过库房,回来一五一十的禀告我知道。”
芍药留下打听事情,白芷跟着苏月回挽月苑。
等苏月回去,小厨房把饭菜热了端上来,但怒气没消的苏月,一点食欲也没有,勉强才吃了小半碗。
很快,芍药就回来了,一路小跑回来的她,累的直喘气,给自己倒了盏茶,咕噜咕噜灌进肚子,苏月才问道,“可打听到什么?”
芍药点头如小鸡啄米,回道,“那间库房,存放的都是姑娘的陪嫁,轻易不开,下雨那天,承恩伯夫人送画来,侯爷过目后,孙管事就让小厮把画送到库房,小厮把画放进箱子里就退下了,平常下雨,守库房的小厮会开库房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但不巧下雨这两天,小厮闹肚子,拉的双腿发软,就偷了个懒……”
巧合是越来越多了。
先是承恩伯夫人冒着下雨来侯府送画。
再是小厮拉肚子,没法第一时间检查门窗有没有关严实,然后她一箱子的画就被雨毁的一干二净。
苏月已经笃定她的画是被人蓄意毁的,只听芍药继续道,“小厮送画进库房的时候,二老爷正巧去库房拿东西,他拿东西的库房正好在存放姑娘陪嫁的隔壁……”
说到这里,芍药道,“姑娘的画会不会是……”
芍药怀疑是二老爷干的,但她想不通二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做,画是府里下人照看不利被毁的,侯爷肯定会让公中赔姑娘的损失,公中的钱不是侯爷一个人的,二老爷毁姑娘的画,最后赔姑娘的损失也有他一份,虽然把姑娘狠狠气了一通,但此举也是坑他自己啊。
万一被查到,侯爷绝不会轻饶二老爷的,实在犯不着这么做啊。
苏月转身,眸光落到小几上,左相府大姑娘送的那幅画上,想到什么,她猛然起身,走过去,拿起画走到窗户处。
赵七现身道,“王妃有何吩咐?”
苏月把画递给他,“送去顾家,让我表哥认认,这画是不是当初我外祖父送给我的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