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也不反驳她,老夫人气头上,还说这样明显把人当傻子的话,只会更激怒老夫人。

大夫人走上前道,“老夫人消消气,媚儿怎么说也是主子,收拾衣服这样的粗活怎么可能她亲自动手,定是身边丫鬟妄加揣测,借机献媚而为之,我一定会严查这事,给大姑娘一个交代。”

苏月垂下眼眸,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芍药都懵了,连忙道,“姑娘,你怎么走了?”

苏月自嘲一笑,“连侯府的丫鬟都敢欺我至此了,这侯府早没我容身之地了,又何必留在这里惹人厌恶,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只想见父亲最后一面。”

苏月头也未回的走了,清瘦的背影任谁都看出来她的失望和心寒。

大夫人差点将她落发,老夫人只罚她跪了一夜的佛堂,大夫人不许她回顾家,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她气头上把这些衣服抬来给老夫人看苏媚是怎么欺负她的,最后只是几个助纣为虐的丫鬟顶罪,对大夫人母女来说无关痛痒,既然老夫人给不了她想要的公道,她还留下来做什么,嫌自己气的不够吗?

老夫人的软肋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驻守边关久不回京的爹。

而她这个她爹的掌上明珠要真死了,以后她爹回来的次数会更少,她可是在承恩伯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撂过话,她绝不会寻死。

要叫她爹苏怀臣知道是因为她一再的受委屈得不到伸张,寒心而死,老夫人、大夫人一个都讨不了好。

可能在老夫人有生之年,苏怀臣都不会再回长宁侯府一步了。

她就不信老夫人会想不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