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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秋想起昨夜家主也莫名其妙地问起玉簪在哪儿,牢记着家主的叮嘱,又把话咽回肚子里——其实不用她跑腿了,家主说他会去取的。

午后孟微勤来到南秀的院子里,一进门就看到她蜷在躺椅上睡得正香,手软软搭在小腹处,还握着书。晓秋小声说:“姑娘醒来后还是精神不济,刚看了小半刻书就又睡着了。”

孟微勤点了下头,示意房中侍女都退下。

身后房门被轻轻合严。他看她无知无觉地合眼睡着,俯下身将玉簪轻轻戴回她发间,手虚虚悬在她发顶,很久才缓缓收回。

南秀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头都已经偏西了,孟夫人带着食盒赶来陪她吃饭,还提到孟微勤又因事离府了。

才刚提过婚事就又不见人影,孟夫人不禁埋怨说:“上一回一走就是几个月,刚安生没多久竟还要出门。你昨夜病得厉害,他也不知道多陪陪你。”

孟夫人让南秀不要急,等孟微勤回来就会给他们两个定婚,还说府上已经开始筹备了,她女红不好也没关系,负责绣嫁衣鞋袜的绣娘都已经物色好了。

南秀越听越觉得奇怪,错愕打断道:“孟大哥没和您说吗?”

“说什么?”孟夫人说了一大通话,犹然沉浸在筹备儿子婚事的喜悦中。

“他已经认我做了妹妹,婚约一事早就作罢了。”南秀还以为孟大哥早在带她再入府那日,就将此事和家中长辈说清楚了。

孟夫人属实没想到两人已经决定做兄妹,不做夫妻了。她仔细回忆着这段时间与儿子的交谈,确信他从来没有透露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