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了一肚子话,小小抱怨着。
“今日成婚,我想着总要给你个面子,这才忍了。”
“明日也不说话?”
“当然不成。”南秀一副后悔成婚的样子,“要是天天不许我吃饭时说话,那我日日回家里吃去。”
“不必听她们的。”刘明规不逗她了,正色说,“阿蒙,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怎样都可以,都随你开心。”
今日穿的吉服将他整个人衬得锐利又俊朗,南秀都觉得有些陌生了,也不是没见过别人穿吉服,可却没有他这样好看。而且他比往日的温和更多了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是格外开心。
他喝了酒,面色如常,但周身弥漫着酒气。
南秀喝完汤肚子里暖暖的,对刘明规说:“我最近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
刘明规给她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想起什么了?”
南秀有些苦恼:“想起江昼表哥果然是很讨厌我。我其实猜到了,怪不得他自从回来见到我总是奇奇怪怪的。”
刘明规静了片刻,才道:“阿蒙,他并不讨厌你。只是从前你们两人间有诸多误会。”
被讨厌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刘明规不希望阿蒙因为如今记忆混乱就徒增一些不必要的烦恼。
“他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刘明规一边给她夹菜,一边低声说。
南秀不大明白,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歪着脑袋从下往上看他微带落寞的表情。
“你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