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岙刚回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祝安安这会儿说的是,不能对外人说的内容,比如想去鹏城跑点货。

秦岙抱着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媳妇儿是大胆的,在乡下那会儿就敢一个人往深山里跑,还不止跑过一次,所以最后所有的话都只汇成了一句‘注意安全’。

祝安安笑,“当然会注意啦,我一直都很严瑾的好不好?!”

等去鹏城的时候,她保证捯饬得亲妈都不认识。

秦岙莫名就想起了刚确定关系那会儿,自己媳妇儿扮成个老太太从他跟前走过的事情。

确实挺严瑾,要不是小动作过于熟悉,他还真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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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过得很快,因为这行程也是候老临时定的,所以没买到卧铺,祝安安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这年代的硬座。

那酸爽,简直了。

现在还是暑假,大学生回家的时间,夸张点说就是,车上连多余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连厕所里都挤得是人。

遇到有人上厕所,那两三人就先出来挤到过道里,人上完他们又挤进去,味道那么难闻,也不知道是怎么待住的。

终于在三人都焉巴了之际,莲方市到了。

火车站,有一个中年男人开着小汽车来接,对着侯兴德‘候叔候叔’叫得很亲热。

在来之前,祝安安还问过,生病的人是谁?

本来她还以为是去年五月份让候老急吼吼从卫生所离开的老首长旧病复发了,结果候老说不是。

说就是一个倔老头,嫌弃的语气里不失亲近跟担心。

来的路上候老又说了一些,他一直管人叫老汪,两人以前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