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秦岙跟人刚认的时候,祝安安还没这种感慨, 只觉得他三个舅舅家里人多, 条件看着也很好, 没想到能这么好。
就她了解的, 三个老爷子已经退休了,都是从高位退下来的。
秦岙他大舅还是市里一间纺织厂的前厂长,二舅以前在陶瓷厂,三舅在机关单位。
下面的孩子也都挺出息,有进厂的,有当干部的,当然也不是全部,也有没办法只能下乡的。
秦岙的声音迎风传来,“应该是上一辈留下来的。”
他小时候其实就发现了,家里虽然跟村里乡亲一样种地,但是又不太一样。
早年间大队没发展起来,怕他跟妈饿到,他爸每次悄悄出去都能换点东西回来,说明家里是有闲钱的。
后来大一点了,他妈也提过上一辈的事情。
他姥姥是手艺人,当时做出来的绣品说是千金难买也不夸张,早年间攒下了不菲的家底。
可惜的是家里四个孩子没一个遗传到那天赋,没有传承下来。
当年跟家里人走散时,据他妈说,她身上只带了小小一部分。
秦岙是没见过姥姥姥爷的,但从他妈的口中,不难看出两位老人对幺女的疼爱。
弥留之际会交代儿子们保管好幺女那部分财产也在情理之中,就是受时代影响,钱生钱并不好生,会置办成房产也正常。
秦岙无意去打探他妈除了这几套房子还有些什么,就像小时候,他知道自己家比起村里其他人家,可能有点闲钱,他也没问过有多少。
等能领津贴后,该寄的还是会给家里寄。
想也知道,逃难身上即使能带,也带不了多少,这么多年估计也不剩什么。
祝安安也是一个意思,婆婆给的就收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