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祝安安,“哦对,弟妹还要买东西是吧?那再等会儿。”

原本是想买点上门礼物的祝安安顿了一秒,还是点了点头,“那关哥稍等我几分钟啊。”

来都来了,省城的货品种类比公社多得多,买点年货刚好。

关飞应车没停在这儿,买好东西还走了一会儿才到。

从省城回去的路上,开车的是关飞应同一班另外的一个男同志。

关飞应也没坐前面,跟秦岙凑在后面唠家常,一路说话声都没停过,就是有积雪路不好走,大货车晃晃悠悠到公社的时候,天快黑了。

下车以后,关飞应又拉着秦岙祝安安让去家里住一晚上。

祝安安看了看天,这个节骨眼上,赶到大队也是可以的,拖家带口去别人家住到底还是太麻烦人了。

秦岙也是一个意思,走会儿夜路而已,问题不大。

告别关飞应,一家子朝着清塘大队走去。

路上压根没有人,秦岙包里的衣服早在火车上就拿出来了,一个二个裹跟个熊样,冷倒是不冷,就是有点走不快。

秦岙穿了件军大衣,小船像个小考拉一样被包在了里面,只偶尔探个眼睛出来看两眼。

等到村口,天已经完全黑了。

祝安安小声嘀咕,“妈她们肯定以为我们明天才到,也不知道这会儿睡没睡?”

之前打过电话,说了票是腊月十八的。

按照正常时间来算,确实该明天到,谁让她们半路搭了个顺风车呢。

秦岙低声道:“还早,估计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