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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衍把兄长的刀也挂在了腰上。

在常衡脱下外袍的时候,他就对陈松意一点头,转身迅速地离开。

陈松意对常衡描述了裴云升的衣着跟外貌,道:“照计划行事。”

“是。”

随后,她便从原路回去。

而常衡跟她兵分两路,从正门进入酒居。

一楼的厢房里,裴云升随意地吃着满桌的菜。

没动几筷,就听到从身后的窗上传来了三下敲击的声音。

这是陈松意跟他约定好的暗号。

他从桌后起了身,让身下的凳子曳地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拿起酒壶痛饮了两口,接着便拿着酒壶,顶着微醺的醉颜朝门外走去。

厢房的门一开,外面的声息瞬间就大了起来。

谈笑声、舞乐声,不绝于耳。

不是人人都喜欢独立的房间里,外面的大堂中也有很多前来消遣的人。

夜一深,就比起他们先前进来的时候更热闹了。

尤其是富家子弟,看着台上献艺的舞姬,会将十两银子一朵的花往台上扔去。

裴云升的目光就落在台上的花上。

寒冬里的花比起银钱更珍贵。

十两银子,在城外的流民区能供一家人一年吃穿,在这里却只够他们抛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