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元家的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想官差把人押走是要做什么,只留在一直昏迷不醒的夫人身边,期盼着她能早日醒来。
外面的热闹远去了,她放下手里缝补的活计,准备起身看一看躺在床上的夫人。
这些时日,她已经习惯了见到夫人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
所以当她拧了帕子,想给刘氏擦脸擦手的时候,见到她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昏迷已久的人发出了含糊的声音,低哑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外头为什么这么吵……”
程三元家的这才“啊”了一声,手里的帕子掉在了地上:“夫人你醒了!”
刚说完,她就想起要压低声音,连忙转头去看外面,幸好无人察觉。
于是她又低下了头,握住刘氏的手,几乎要喜极而泣,“夫人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水……”
刘氏刚刚醒过来,觉得喉咙干渴不已,向她要水喝。
“……我这就去倒!”程三元家的这才反应过来,忙去倒了水,虽然已经凉透了,没有热水兑一兑,但刘氏并没有嫌弃。
她一口气喝完了,这才觉得找回了一点活气,躺在枕头上看自己的得力心腹:“我昏了多久?”
“一个多月了。”程三元家的抹着泪,当刘氏再次问起刚刚外头那是什么动静的时候,她才告诉她,“是陈家的儿子高中解元。”
“哪个陈家?”刘氏的脑子仿佛迟钝了,根本想不起是哪个陈家。
“陈家村那个。”程三元家的低声道,“陈松意那丫头的兄长,刚考中了乡试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