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的主人站在副山长身边,眼中光芒闪动,夸赞道:“很好,不卑不亢,不悲不喜。赵兄,你这个弟子很不错。”
听到“弟子”二字,副山长心下一动,脸上则难掩得意。
那是当然,有这一园子浊物衬托,这个孩子不知要高到哪里去。
在鹿鸣宴之后,他带陈寄羽去参加各个宴席,拿他当行走的招牌,这孩子都十分配合。
在高中解元后,他虽然换了一身衣冠,但副山长知道,这是他同院那几个好友送他的礼物。
金举人,银进士,考上乡试第一,多得是人给他送礼。
但他一样都没有收下,唯一收下的就是这份礼物。
他每次都穿,既代表念着同窗情谊,又代表本色不改,更向外传递着他对书院的感恩。
身为农家子弟,他能有今日,全是书院惜才,是收下他的副山长有眼光。
他这样知恩图报,副山长哪能不欢喜?
面对园子主人的夸赞,副山长最终笑着道:“我这弟子是不错,我可是对他寄予厚望啊。”
宴会结束后,赵山长带着陈寄羽同园子主人告辞。
等上了马车,车一走起来,赵山长便问他:“明日有什么安排?”
旁人中举后,都要忙着结交同榜同年,还要往座师跟房师处殷勤走动。
陈寄羽倒好,就去拜会了一次便再没去过。
他是解元,自然是座师、房师的心头肉。
赵山长想了想,要是自己最看好的门生总是不来,他绝对是要怄死的。
左右接下来两日没有什么宴席,他有意提点,想告诉陈寄羽,上门拜会不光可以经营跟座师之间的关系,还可以向他请教来年会试。